
文/(秋月)肖明葵 王繼秋
攝/肖明葵

時間是頭怪獸,她把什么都偷走,那些珍貴的青春、愛情、芳華、容顏、功名、富貴、離恨、得失......卻也心甘情愿的為不值錢的東西守護,那些也非常珍貴的慈悲、善良、功德、思想、靈魂、詩書、學問......

緣,這個事,說不清楚。就如廳門口的這對紅砂巖石獅子,原來是老家的,康熙爺御制的,三百多年了,不知經過了幾代人,又經過多少風風雨雨。自打她見到我的第一眼,就認出了我這個主人,前世今生的主人,跟著我千里迢迢來到了羊城,一直陪伴著我,也有快二十年了。不分春夏秋冬、不分晝夜朝夕,她都蹲在廳前,守著我。她知我的孤苦,也知我的艱難,守著我的悲喜憂樂,度過了太多寂寞的光陰。這時間久了,也就成了我的親人。我要感謝她,朝朝送我出門去奔波忙碌,夕夕迎我疲憊歸來。我一個人在家默默筆耕時,她一聲不吭的守在門口,守著我;在我一個人孤枕入夢時,她在院子里巡邏,驅走邪魔,護我周全安穩。

這個長得像壽星公的石獅子,憨憨的,咧著嘴笑,看著可樂。他比我幸福,三百多年了,他與他的太太形影不離,成雙成對地陪著我,一點兒也不孤單。他也蹲在我家門口,邊守看著門,邊和身邊的母獅子嘮著嗑,問她什么時候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去外面溜個彎兒,可他妻子抿著嘴,微笑著,腳下的小獅子還等著她喂奶呢,哪有這閑工夫?這壽星公也不生氣,瞪著燈籠大的眼睛,看著我,等我批假呢。我說: 行吧。別跑太遠就好了。這一支煙的功夫,這壽星公就跑回來了。喘著氣,歪著腦袋,對母獅子說:還是主公家氣場好,外面戾氣太重了,不習慣。母獅子不說話,看著我。我摸摸石獅子的頭,也不說話。

院門口的大門當上,趴著一只小獸,齜牙咧嘴的,是只小獅子,似臥似匍,朝著你開口笑,又淘氣又調皮,還甩著尾巴,可愛極了,真像只小乳狗,朝人撒嬌。門當是青石的,據說,古代石雕,除了漢白玉上等,是皇家用品外,這青石,則是官宦世家以及大戶人家使用的,然后才是普通人家用的麻石、砂石,當然,紅砂石秦漢時,亦多被皇室官家使用。詩社門口的這對大門當,青石的,圓圓的,像面大鼓,直徑近三尺,前清遺物,應是一品大員家宅門口之物,乃是社長的舊藏,現存詩社小院。這萬物皆有靈,這對大門當立于小院門口,頂上的小石獅則傻乎乎的淘氣著,小小年紀是不知道難得糊涂的,無知者無畏,無憂者天真,天真著看著院子前的滾滾紅塵,人來人往。看著她,也不由得被這天真童趣感染,每個人的童心也都復活了,這個世界也一道天真可愛起來了。

小時候,奶奶說我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,我問她: 那我是齊天大圣嗎?奶奶搖了搖頭,說:你也是天上來的星宿,拿著筆墨硯下來的。我不信。
直到老家的祠堂拆的那一天,從墻壁里蹦出來兩塊大石屏風,看著石頭上刻的人物,奶奶指給我看:那戴著官帽,縉袍紳帶的,左手托印綬,右手執朝板的人把你送到這個世上的。我聽得稀里糊涂的。
這祠堂是明嘉靖年皇帝下旨修建的,祖上是當時的狀元,于是皇帝賞銀為我家建了這座帶著文廟的祠堂。這石屏風,也是明朝之物,上面的仙人是文昌星和文曲星距今也有四五百年了。這個年歲,我都不知投胎輪回過幾世了。怎么可能是他送我來的呢?
不過,我想奶奶是望孫成龍,希望我十年寒窗,發奮苦讀,考取功名。不過明清兩朝早覆滅了,科舉制度也早廢除了,靠讀書去博取功名是不可能的。為了不讓奶奶失望,我只有不停地讀書,不停地寫啊寫,等以后見到奶奶的時候,告訴她老人家,我努力了,對得起她。

如果石頭化成了灰,還堅硬如石頭,就是這對北宋的石獅子了。一千年的風雨剝蝕,光亮的青石表面已不復存,倒覆了一身灰色的歲月塵土,不知道有沒有把這顆千年的不死心塵封。這對宋獅陪了我一千年,無論我轉世到哪里,她都會找來,跟隨你到哪里。這可能沒人會信的。當然,這無關緊要。她守過宋朝的城門,明朝的街衢,清朝的里巷,如今守在詩社的大門前,也許,下一世,只要我轉生,她依然會來投奔。這就像有緣的人,只要有緣,無論生在何處,無論去到哪里,都會來重逢,來遇見,來續未盡的緣。

十多年前,鄭州美協主席白金堯大哥到廣州辦畫展,雖未謀面,但一見如故,親如兄弟。非常喜歡金堯大哥的花鳥畫,尤其他頗為古雅的章草。他為秋月詩社揮毫潑墨書寫的《雅園賦》,刻在了詩社小院的明代石橋板上,一直陪伴著我,也成為了詩社的一塊墨寶、一處風景,而我與白主席的友誼也如這石刻,歷經風雨,彌舊越新。人生百年,我們總會遇到知己、遇到貴人。有的人,不是親人勝似親人,雖然聚少離多,但一面就是一千年,成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而且從未離開。那份感情、那份美好,有時也會影響,甚至成就一個人的一生。

這世上肯定有神仙,也肯定有人魚,有外星人。一般人是不會信的,但山海經這本先秦地理歷史百科全書有翔實記載,洋人愛因斯坦、霍金也都說了世上有神的存在。這一點,不少古代中國人都見過,西漢的淮南王就把神仙記錄在《淮南子》,還有古代的《搜神記》,以及宋太宗編的《太平廣記》均有認真記載。古代中國人的精神世界相當的豐盈,因為有神仙的境界,比如老百姓口口相傳的觀世音、八仙、太上老君、七仙女等等,我想,不會是憑空臆想出來的,起碼,在古代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,就有神仙。更何況,正如花旗國人馬斯克所言: 這個世界,包括這個宇宙的,都是虛擬的,是精神世界的投影。
我小時候,在山野河邊,是見過白胡子神仙和桃花仙子的。而且不是幻覺。
小院里的古建石構件上,有一個衣帶飄飄,彈著琵琶的飛天,我在火焰山邊的佛窟、羅布泊的廢墟上也都曾見過,也在夢里見過 甚至在某個前世見過。
科學不是萬能的,過度的科學可能會誤導人性。除了人性之外,人還有靈性和神性??茖W的盡頭,是歸于人的人性、靈性和神性。每個人都是一個小宇宙,宇宙無大小,但什么都有可能,因為人的潛能,超越了科學的能量。人不能被科學控制和毀滅,應該守護住人性,養護好靈性,保護好神性。

達爾文進化論,我不敢茍同。王莽與達芬奇是穿越者,有點玄乎。但這世上,沒有什么不可能。在一個碩大的康熙四年制的大鐵鼎上,我看到了盛唐氣象,楊貴妃出浴和宮女的形象打扮,堪稱中西合??,這三百年前中國工匠有這等開放嗎?原以為封建舊王朝是封閉的,傳統的,這難道是洋人郎世寧的杰作,不可能!這絕對是出自東方人的手筆!卓越絕倫!
不在那個朝代的人,對那個朝代沒有發言權,不在那個國度的人,對那個國度也不可妄加評論。有些東西,是想像不岀來的,但盡可去想像。
毋庸置疑,雍乾之前,天朝歷朝歷代,都比西方先進得太多太猛,把西洋人甩到了后面幾十座歷史的山旮旯。炎黃基因的優越,始終會再次在四宇領先。
作者簡介:
肖明葵、王繼秋,秋月詩社社長、當代中國實力派詩人、詞人、電影人、音樂人組合,合署筆名秋月,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、廣東四大名園之中國余蔭山房文化顧問、廣東省朗誦協會文學顧問,中國施工企業管理協會首席詩歌專家評委,廣州市海珠區春蕾實驗小學名譽校長。利用業余時間創作詩文2萬余首(篇),歌詞數百首,攝制微電影數十部,創作制作發行歌曲近百首,多首作品獲國家級、國際級大獎,其中創作的歌曲《飛越夢想》海選為第27屆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唯一主題曲,創作的《世界沒有距離》海選為中國交通建設集團有限公司司歌,創作攝制的微電影《路》《黨旗飄揚》《那年那月》《一朵小花》《偉大的七月》《過年啰》《祝福你,親愛的中國》《都香都香》分別獲中央企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等獎、優秀獎、亞洲第八屆、第九屆、第十屆國際微電影藝術節優秀攝影獎、最佳品牌作品獎、好作品獎、優秀旅游作品獎、第五屆中國濰坊金風箏國際微電影藝術節十佳音樂微電影、十優微電影;為湖南廣播電視臺大型紀錄片《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》創作、制作片尾曲《美麗的田野》,該片獲第32屆中國新聞獎典型報道一等獎;歌曲《謝謝爸媽》獲全球華人孝親獎歌曲大賽佳作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