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渝文苑 | 月伴龍魚 詩意煙火
2024-10-24 13:39:31 來源:重慶文藝網

孩提時代,我住過最難忘的房子“地震棚棚”——用牛毛氈搭成,低矮簡陋,一轉身都會碰到東西,風一吹四周稀里嘩啦響。那是上世紀70年代的川藏高原,不僅生活艱苦,有段時間還地震頻頻。高原的風深夜來搗亂,吹得棚子搖搖欲墜,我睜大眼睛盯著晃動的煤油燈,害怕極了。

回想那時,忽然猜測:如果有一所好房子,我兒時的睡夢會不會更甜美?這樣的經歷,令我對漂亮安全的房子充滿期待和向往。

數一數自己這幾十年,竟也搬了不少次家。真正擁有自己產權的房子是上世紀九十年代,單位搞房改,沒趕上分房末班車的朋友們對我那套福利房羨慕得要死。七十多平方米的房子,戶型不盡如人意,小區配套不齊,裝修也累得灰頭土臉,又耗光了全部積蓄,可我心里還是甜絲絲的。畢竟那陣子還有好多“寒士”未能俱歡顏,美夢成真令我對生活充滿了感激。

可曾想到,后來不到十年,高速發展的城市就迅猛地進入了一個商品房時代。人們見面不再問:吃了沒?而是問:你住哪個小區?我當然也趕了潮流換了房,住的電梯公寓:一部電梯輕快地把我帶回家,可以在陽臺上捉到白云。于是一時間,我滿足于在這樣的石頭森林里上上下下,找一個周末不出門,過一天不問世事自得其樂的日子。

然而慢慢地,我變得厭倦。讀《皇帝宅經》,里面說“宅者,人之本”“人因宅而立,宅因人得。人宅相扶,感通天地”。過度的工業和商業開發,會產生“掠奪”的傾向,導致生態環境的惡化。人與自然的關系,既不是“臣服”也不是“征服”,而應該和諧共處,協調發展。我想,我還不能夠跟我的房子溝通和對話,也沒能夠與它融為一體,我想要住的房子,應該不是這樣。

那是哪樣呢?

一次偶然的采風,我去看了位于南岸龍門浩的國瑞浩月府。

“半城山水一條路”,南山、長江、南濱路,在龍門浩眺望,都一目了然。

龍門浩地區象一顆碧玉般溫潤地鑲嵌在南山下、長江邊。遙想900多年前,北宋嘉祐年,蘇氏三父子來到這里。驚見長江主流南岸段一條順江巨大石梁被巧奪天工劈開,可容船只進出浩內,蘇軾嘆大自然美景,就把岸邊村落江口村取名“龍門浩”。王爾鑒,清雍正八年進士,巴縣知縣,修成《巴縣志》。老巴渝十二景由他評出。關于“龍門浩月”,他寫下詩篇:石破天開處,龍行儼禹門,魄寧生月窟,光自耀云根。

浩月府,就這樣在耀眼的月光下,等待著我。

有人介紹:區別于茅草房、樓梯房、電梯房,這是第四代住宅,又稱“空中城市森林花園”。全新的建筑方法,能將別墅、四合院整合在一起,搬到空中,建成一座座空中城市,既實現了別墅和四合院的全部功能,又不占地方,可建在城市中心任何地方。“庭院房”的建筑外墻大面積被綠色植物包圍,遠觀樓群,如同一片森林,郁郁蔥蔥,生機盎然。

對這種創新模式,我充滿了期待。“久在樊籠里,復得返自然”。時代車輪滾滾向前,高樓大廈占據了城市,樹木花草的領地不斷在后退,人們在尋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方式,公園城市的概念應運而生。在國外有著類似理念的建筑設計作品層出不窮,米蘭的垂直森林、荷蘭鹿特丹的“城市仙人掌”、丹麥羅多弗雷的“空中村莊”、美國的“紐約綠塔”,都在思考城市高密度居住區發展和城市中心綠化相結合的可實踐性。浩月府創造了居住的浪漫,體現出的美好人居理念:它把陽光、風和種子通過高樓,帶入熙熙攘攘的城市中心。

浩月府的位置得天獨厚,樓盤對面的重慶開埠遺址公園,講述著英國商人阿奇博爾德·約翰·立德樂于1898年駕駛10噸小輪船“利川”號來到了這里的故事。70多年前,這里使館云集,其中原意大利大使館、原美國大使館臨時辦公樓、原美國使館酒吧、原美國大使館武官別墅群、原比利時大使館等就落戶在龍門浩,成為抗戰時期重慶重要的外事機構駐地及其活動區域。

緊鄰的龍門浩老街,曾是山城水碼頭的一幅百姓生活圖,也曾是一本繁華和嘈雜的開埠歷史書,如今,它蝶變成為重慶的旅游地標,呈現著大都市的美麗與活力,流淌著近千年的文脈芬芳。縱然多了商業氣息,代代生活的凡人溫情仍然在流淌。下浩里的書店,前庭后院,古樹蒼天,好友談笑,捧書品茗,悟時間的禪意;老街的民宿,灰磚白墻,素瓦青檐;江邊的咖啡館,享受精釀啤酒及西餐,遙看長江岸頭的璀璨與繁華。

而軌道環線和六號線,更是宛如活潑俏皮的鋼鐵小龍,輕盈地穿過美麗的南城,融入五彩的街巷。這就是城市奔跑的旋律——交通快捷,溫暖親愛的山城江水滔滔、燈火閃閃、市井嘈嘈,上下班人們腳步匆匆但意氣風發,家鄉的活力與魅力撲面而來。

在這里居住,生活的每一季,俱是美好——春天,去攀登一下馬鞍山的石梯,看渝中早霞晚云,姹紫嫣紅;夏日,在江邊的千年礁石邊戲水,會找到滿心的清涼舒暢;稍縱即逝的秋季,到南山的果林中去采果子,抱一大堆金燦燦的柑桔回家,能夠體味到農人豐收的喜悅;而冬季,泡在海棠溪熱氣騰騰的溫湯之中,一抬眼,說不定還會發現山頂睡眼蒙眬的初雪呢。

這里的建筑,也因了南岸的山清水秀,因了燦爛的歷史文化,多了一份閑情逸致和濃濃書香。中國人的庭院情結,綿延已久,遙想在浩月府種新綠、看秋月、享清風、觀江景,江畔就是躍過龍門的鯉魚和厚厚的時光長卷,樓下煙火市巷,樓上詩和遠方,慢慢品讀。家的概念,從一個遮風避雨的小窩,變成了觀星看云、繁華繁花的心靈歸所。

文/南岸區文聯 趙瑜